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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非常清楚地意识到，他不再那么需要我了。”陶珊喃喃地说，苦笑了一下，“他已经可以脱离我，向前继续走他海阔天空的人生，但我还没有走出来，这不公平，我不甘心。”
谢音希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最后只叹了口气，说：“珊姐，你做得太多太好，可是你只是他的经纪人，他也回应了你有关经纪人的信任，这样合情合理，你不能因为一厢情愿的不对等怪他。”
陶珊说：“我没有怪他。”
谢音希反问：“那今天的热搜是怎么回事？”
陶珊没说话，谢音希的口吻软下来。
“珊姐。”她轻轻地说，“你在下决心帮他一飞冲天的时候，想过有一天会是自己把矛头对准他吗？”
陶珊恍惚了一下，谢音希的话音落在她耳边。
“别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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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错了吗？陶珊问自己。谢音希已经离开，她还坐着没动，面对一桌摆得很满而无人动筷的饭菜，发了很久的呆。
包厢门再次发出响动，陶珊没有抬头，进来的人在谢音希坐过的位置坐下。将一罐冰镇青岛放到了她面前。
“涨价了。”段星觉平静地说。
陶珊沉默良久，只是笑笑，拉开易拉罐的拉环：“什么都会变的。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，你喝酒还上脸，喝完一杯鸡尾酒脸就红了。”
段星觉低头用开水烫碗筷，伸手夹了一筷子魔芋丝：“酒量这些年不是在你眼底下练出来的么。”
也是。陶珊淡淡地笑：“怎么和姑妈家的妹妹有联系了？你爸那边的家人不是一向看不太起你们家。”
“老头一直挺在意那群亲戚，年纪越大越在意了。我现在有点名气，亲戚都聚过来了，他高兴得不行。对亲戚稍微提携一点，老头在别人面前的腰杆就更挺一点，记着那点恩怨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这么凉薄记仇的人能这么想，我还挺意外的。”陶珊点点头，想要笑一下，最终只是牵了牵唇角，“挺好，能这么想就是成熟了，以后也大度宽和一点，别吃什么亏都记心里，总想着找机会还回来。”
“尽量。”
“以后记得听谢音希的话，她人不错，作风端正，应该能和你相处得不错。”陶珊仔细地讲，“徐总也是公平磊落的人，在音桦你也许吃不到什么隐形规则带来的红利，但坦荡地努力了，肯定不会吃暗亏，很难得。”
“嗯。”
陶珊眨了下眼，眼睛里的水雾倏尔落下来，被她不动声色地拭去，又重新变成精干强势的样子，这次终于扬起一个合格的笑来：“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见了，这次的事情我是气昏了头，没有后续了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段星觉没有应话，也拉开自己的啤酒拉环。
“陶珊。”他说，“其实你不算是一个特别好的经纪人。”
是吗，陶珊笑笑，没有反驳。段星觉和她碰了碰易拉罐。
“但你是一个对我特别好的人。”他说，“珍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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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音希出餐厅的时候，路边的车灯闪了两下。谢音希下意识看过去一眼，而后脚步一转朝那边走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“怎么过来了？”她坐进副驾，系好安全带，看向开车的徐晏临，“事情处理完了吗？”
差不多了。徐晏临说：“管理团队要学会调度，其他成员不是吃闲饭的。”
谢音希用胳膊撑着头，闻言瞥他：“特意过来给我上课的？”
徐晏临低笑，止住这个话题：“特意过来接你的，万一谈得不顺利你再被关在这儿，到时再来救你万一堵车呢。”
什么话。谢音希失笑，摇摇头：“不光没打起来，而且……”
她把和陶珊见面的细节讲给徐晏临听，说完后不由唏嘘不已：“这叫什么事啊，我来之前觉得陶珊心态不对，但听完她的话之后感觉好像……好像也可以理解她了。”
徐晏临却没有认可她的话，只说：“这些原因只有在段星觉那里才算是理由。对于其他人来说，她的行为确实造成了很大困扰，包括粉丝，包括团队，这些人也不是活该因为他们的恩怨受波及。”
好像这么说也对。谢音希认真地想了一会儿，忽然挫败地用手盖住脸：“我还是想得太少了，真的能当好经纪人吗……”
徐晏临摇头：“别有压力，你已经赢在起跑线上了。”
谢音希看着他：“什么？”
徐晏临思考了一下，脸上云淡风轻地语出惊人。
“全网第一谢音希男友粉全力支持爱豆打拼事业。”
谢音希：“……”
谢音希笑得不行，开心地宣布：“可以可以，我们俩锁了！”